1944年8月23日《解放日报》头版报道

渤海军区隆重召开利津攻坚战庆功祝捷大会

伪绥靖军二十七团教导官竹田大尉，在从北平开会返回至博兴县境内时，被我军民俘虏

在利津攻坚战中缴获的机枪

　　1943年秋冬,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取得重大进展,苏、英、美等盟国军队节节胜利,法西斯意大利宣布投降,德意日联盟瓦解;中美英在缅甸开始反攻,盟军在太平洋战场也转入反攻；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敌后抗日战场摆脱了严重困难局面,进入恢复和发展阶段,山东各抗日战略区基本改变了被敌人分割、封锁的状态,根据地不断扩大。

　　1944年春,侵华日军为了援救其入侵南洋的孤军,抽调兵力开始向国民党战场的平汉、粤汉和湘桂铁路沿线的豫、湘、桂等省发起战略性进攻,企图打通从中国通往东南亚的交通线。这样,就相对减轻了华北敌后战场的压力,为山东抗日根据地军民转入对日局部反攻造成了有利条件。从7月起,渤海军区主力部队及地方武装在人民群众的大力支援下,发起攻势作战。继第一阶段——策应驻扎益(都)寿(光)临(淄)广(饶)四县边区的伪“灭共建国军”暂编第一师第八团王道部反正之后,于八月中旬挥戈北上,打响了以解放利津城为中心的局部反攻战役。

　　利津城,位于黄河下游。城西有一条公路,南经蒲台、博兴,与张店沟通,另一条公路西通滨县,与惠民相连,还有一条向西北直达沾化。城东紧临黄河,越过干涸的黄河故道,去东北不远,便是渤海军民坚持抗日游击战争的后方——垦区根据地。这座古老的县城,因它交通地位的重要和地理位置的适中,成为日军在黄河下游、渤海沿岸中段最大的一个战略据点,是日伪“扫荡”、“蚕食”渤海区抗日根据地的屯兵处。1943年冬,日本侵略者纠集两万敌伪向垦区大举“扫荡”时,这里是敌人的“讨伐”大本营。日军驻山东的最高指挥官喜多,曾亲临此地坐阵指挥。城内囤积着抢掠来的大批粮食物资,设有电台数部,它是日伪在渤海一带的经济中心和情报基地。攻克利津城的战略意义是不言而喻的。在八路军强大的夏季战役攻势下,盘踞在城内的日伪,预感到濒临灭顶之灾,因此,加紧了对人民的残酷统治,频繁地向抗日根据地进行“扫荡”、“蚕食”。在城内,则整日修炮楼、筑工事、抓夫派款、催捐逼税,闹得民不聊生,鸡犬不宁,所以,攻克利津城,已是迫在眉睫。

　　在攻打利津城的战前动员会议上,军区司令员杨国夫指出:盘踞在这里的伪华北绥靖军第八集团军第二十七团,是日军在北平通州精心培训、装备簇新的伪军主力部队,素有“中国皇军”之称。日军特派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双手沾满人民鲜血的竹田大尉和井田中尉分别任教导官和指导官,并派有分遣队督守。另外,城内还驻有7个保安中队、伪县公署宪兵队、伪警察局、新民会以及乌七八糟的杂牌军,总兵力2000有余。县城深沟高垒,御防坚固。敌军还派出一部分兵力,分别驻守盐窝、张许、侯王庄、小街、店子、单家寺、宋家庄、崔家、官庄九个据点,作为外围屏障。其中张许和盐窝据点像两只触角,分别伸向县城东南广北根据地和东北垦区根据地的边缘。不久前,日军驻张店的旅团长坂田、伪绥靖军第八集团军参谋长于靖波,曾先后亲临视察,赞赏利津城为要防的模范。伪绥靖军二十七团团长苏冀南,更是自恃武器精良,防守森严,吹嘘利津城固若金汤,万无一失。但敌人的嚣张,只是表面现象。随着抗日形势急剧发展,敌伪预感到末日来临,军心涣散,士气低落。渤海军区主力虽只有千余人,从数量到装备都处于劣势,但有地方武装和民兵的配合及广大群众的支援,有革命战士英勇顽强的牺牲精神,是敌人难以战胜的。在作了以上分析后,大家又遵照毛主席“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的教导,认真研究了作战计划。一致认为,假若渤海区主力部队直取利津城,外围据点的敌人必定从四面赶来增援,这将会影响八路军集中全力攻坚,甚至会陷入内外被夹击的被动境地。因此,决定首先分兵摧毁各外围据点,孤立城中之敌。尔后,集中全力一举攻克。外围打响,城中之敌倘若出援,正好引狼出洞,削弱其有生力量,减少攻城的困难。最后,攻城指挥部对战斗作了周密的兵力部署:军区直属团主力担任利津城主攻,并分遣两个连队布防小清河以南,协同地方部队监视牵制诸县敌人;军区特务营,四分区地方部队,垦利、沾化独立营和直属团一部,分别攻打盐窝、张许据点;其他各外围据点,由各区中队和民兵相机攻取;滨县独立营设伏利、滨公路两侧,准备阻击惠民、滨县的援敌。

　　1944年4月12日夜,八路军主力一部及地方武装部队按照既定方案,兵分几路,在夜幕掩护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县城外围据点分割包围。城内得到侯王庄据点被袭的警报时,伪团长苏冀南刚刚接到去北平参加顾问会议的竹田拍来的贺电,正在为二十七团受到敌酋的嘉奖而洋洋自得。闻讯侯王庄告急,断定是小股游击队袭扰,不以为然。继而得到张许据点被围的消息后,急派副团长庞洪兴率部队前往增援。惊魂未定,盐窝“十万火急”的电报又接踵而至。其它据点求援的信号弹此伏彼起。苏冀南方觉事态严重。他深知,张许、盐窝倘若有失,县城则犹如五体失去四肢,危在旦夕。一急之下,竞自带3个连,仓惶向盐窝据点增援去了。日军指导官井田,也慌忙带着几千名敌伪军,向距县城四里之外的小街据点奔去。但当他赶到时,炮楼上已飘起了红旗。井田怕被端了老巢,不敢久留,气急败坏地放了一阵枪,慌忙又龟缩回城里。这时,宋家庄、侯王庄、单家寺三个据点相继被八路军及地方武装占领。

　　八路军在包围张许、盐窝据点之后,预料城中之敌必定来援,便在沿途的青纱帐里布下伏兵,作好了前打狼后拒虎的准备。当城内伪副团长庞洪兴率两个连前往张许增援时,遭到伏击,被毙伤一部,庞部慌不择路地逃回了县城。伪团长苏冀南,率领增援盐窝之敌,在乔家、鲍王庄遭垦利县独立营、沾化县独立营两次截击后,连滚带爬地窜进了盐窝据点。

　　经过几个昼夜的围攻,到14日午夜,张许、盐窝相继告捷。张许之敌被全歼,盐窝之敌大部被消灭,只有伪团长苏冀南率领一部残敌,乘隙夺路而出,逃回了县城。

　　拿下盐窝、张许据点之后,渤海区主力部队及地方武装不顾疲劳,乘胜进击,派主力一部,加强对官庄、崔家庄据点的围攻。各部遂逼近利津城下,城外满坡遍野的青纱帐,都成了八路军的天然营寨。城里的敌伪军成了瓮中之鳖。

　　伪团长苏冀南从盐窝狼狈回城之后,紧闭四门,一连向张店、惠民和滨县的日军发出数次“十万火急”的电报,告急求援。同时,仓惶与井田召集各伪组织头目开会,命令加强城防,并赶凑麻袋、土坯,构筑街垒,负隅待援。

　　在攻打各外围据点的同时,八路军派出侦察员打入城内,对敌人的兵力、火力、工事等情况作了进一步的侦察。利津城呈方形,四面城墙高达两丈,上宽丈余;墙皮由一色的大火砖砌成,中间用三合土填实。假如从墙上实施爆破,难以打开缺口。而攀梯强攻,也会带来大的伤亡。几经权衡,决定来个破门而入。从四面城门来看,都筑有瓮城,易守难攻,但东门外却有南北横亘的黄河大坝,正好作为八路军进攻的出发阵地。南、北、西三面城墙外,都挖有陡深的护城河,而东面由于靠近大坝,无法挖掘。据此,攻城部队把突破点选在了东门。

　　16日夜,担任主攻突破的直属团一营,从城东河滩的青纱帐里,悄悄逼近了大坝。团、营首长带领主攻连的连排干部,爬上坝顶,进行战前侦察。透过夜幕望去,只见城东门离大坝约有20几米,原来坝下的民房,都被敌人扒掉铲平了。城门前布满了一道道鹿寨、铁丝网。城门楼的窗口和两旁的城垛口都用砖块、麻袋堵起,变成了各种火器的射孔,控制着前面的空旷地。显然,要直接靠近东门是十分困难的。于是,八路军派两名侦察员,沿着大坝的背坡,转到城门北侧进行地形侦察。一会儿,侦察员选择好爆破道路回来了。爆破能手赵级三带领爆破组的两个战士,把炸药包夹在腋下,按侦察员指引的路线,向北走出30多米,摸过大坝,隐蔽到坝下一幢敌人没来得及扒掉的屋下,继而机敏地贴近了城墙根。这时,敌人的流动哨发觉城下有动静,尖叫起来,随着敌哨兵的尖叫,门楼上的机枪盲目地扫射起来。但八路军爆破员正处在敌人射击的死角内,火力再猛,也无济于事。他们把身子紧紧贴着城墙,向城门移动。不料就在冲进门洞的瞬间,赵级三带领的两个战士被敌人的枪弹击中倒下了。八路军指挥员一边命令轻重火力一起向敌人压制射击,掩护赵级三退出险区,一边派侦察员接近城门,进行火力侦察。

　　勇敢机智的侦察员,绕到离城门十几米远的一个微微高起的崖头后面,拣起一块砖头向城门洞投去,随着砖头落地的声响,从门洞两侧的墙壁上,交叉喷射出两道火舌。敌人暗藏的火力点暴露了。赵级三带领聂启秀等战士冲了上去。接近城门,他们先向门洞投去两颗手榴弹,就在敌人被炸懵的时候,一个箭步闪进门洞,放好炸药,拉开导火索,迅速撤出,作好了隐蔽,“轰”一声巨响,一股浓烟随着红红的闪光腾空而起,大门被炸开了。战士门在机枪火力的掩护下,勇猛地向城门冲去。但跑到前面的战士刚冲进城门洞,又马上退了回来。原来,第一道大门虽被炸开了,第二道门却死死地关闭着,这时敌人门楼上、城垛上的火力又复活了,封锁了两层城门前的地带。赵级三腋下夹着炸药包又冲了上去。子弹在他周围落下来,飞崩的瓦砾打在他的腿上,他凭自己丰富的战斗经验,知道敌人的子弹打的很低,于是他一会儿把腿抬得高高的,像在浅水里奔跑,一会儿又突然卧倒,匍匐前进,以蛇形跳跃的姿式向第二道城门扑去……

　　爆破成功了。随着三颗绿色信号弹次第升起,埋伏在四面的部队同时展开了攻势,密集的枪声响成一片。东城门的守敌丢盔弃甲,朝伪团部抱头鼠窜。直属团一连一、三排立刻控制了东门楼子;二连战士穿过浓烟烈火,像一把锋利的尖刀插进城内;三连和一连二排的战士搭梯攀上城楼,沿城墙分头向南、北门冲去。

　　北门楼上的伪军,被东门激烈的枪声、炸药爆炸声和冲天的火光吓得晕头转向。一连二排的战士们冲到跟前,“当”的一枪,前面的伪兵一个倒栽葱跌到了城下,后面的伪兵丢下两挺崭新的机枪不战而逃。

　　城内的敌人凭借街头路口的道道工事负隅顽抗,攻入城内的二连战士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巷战、街垒战。激烈的枪声从这条街响到那条巷,席卷了全城,战士们奋勇当先,边打边进,直捣伪团部。

　　伪团部设在东大街的南侧,两米多高的围墙,紧紧裹着一幢幢结构坚固的古式房舍。院子一面朝街,三面被交错的民房簇拥。两扇黑漆大门紧紧关着,门前拦街构筑了一道沙袋工事。整个团部由一个机枪连和两个加强连防守。二连沿大街向伪团部冲锋,却被敌人的优势火力封锁了前进的道路,有几个战士倒下去了。显然,继续从正面直攻,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二连连长赵衍庆在街道南侧的一块石阶下,借着敌人机枪喷射出的条条火舌的光亮,向四周观察着,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向南通去的一个巷口上。他吩咐几个战士隐蔽到街道两旁,作正面佯攻,吸引敌人的火力,其余的退进了那个小巷,挖墙洞打通民房,迂回到了伪团部的一侧。爆破员邓文昌、宋昌伍摸过去,在伪团部厕所附近的围墙跟下,放了一个拉雷。“轰”的一声,雷炸墙开了,战士们冲杀进去,院子里的伪兵们猝不及防,大部作了俘虏。趴在门前工事里的敌人,仍在向二连佯攻的战士拼命射击。战士们跃上伪团部的院墙门楼,从背后一阵痛击,敌人全部见了阎王。东门刚一打响,伪团长苏冀南就带着伪兵跑到城西北角日军据点去了。

　　占领伪团部后,二连指战员继续向敌纵深迅猛进击。从东大街攻到北大街,从北大街又打到小西街,一举攻下了坐落在城中心的火力制高点——文庙。这时,三连也相继占领了南门城楼。

　　天放亮的时候,从四面攻城的部队打通了联系,伪县府、伪新民会、伪保安大队队部都被八路军占领,城内四分之三的街道已控制在八路军手中,巷战的敌人大部被压缩进了西门楼和西北角日军据点里。枪声渐渐稀落下来。八路军利用战斗间隙,一面抓紧在占领的街头巷口修筑工事,一面轮流休息吃饭,养精蓄锐,准备迎击敌人反扑。

　　占领了文庙的二连指战员们,拿出干粮刚想吃,观察哨突然跑来报告:伪军百余向二连阵地反扑过来。战士们把干粮往口袋里一塞,“忽”地握起了枪柄。二连长跃上墙头,顺着巷道向西一看,只见黑鸦鸦的一片伪军,探着头,猫着腰,正从巷道的尽头朝二连阵地摸过来。二连长率领一个班悄悄迎上去,半个班利用敌人在街头修筑的沙袋工事,架起刚刚缴获的两挺机枪堵住巷口,半个班跃上巷道两旁的房顶,布下了一个口袋阵。伪军们向前走着,见文庙没有什么动静,以为八路军撤了下去,胆子更大了。等敌人钻进了口袋,二连长震天一声:“打”!房顶上的手榴弹劈头盖脸地摔下去,巷口的机枪“哒哒哒”猛烈地扫射起来。烟幕中,敌人乱纷纷地东碰西撞,鬼哭狼嚎,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后面的敌人丢下满巷枪支、尸体,败阵而去。

　　龟缩在城西北角围子里的日伪军,东撞一头,西撞一头,一上午,向四面组织了五次反冲锋,都被八路军顶了回去。

　　下午二时许,被团团围住的西门之敌,企图突围向西北角上的敌人靠拢。三连立即从正面扑过去,五连从城外配合,内外夹击,一阵猛攻,敌人吃不住,挑出了白旗,伪营长刘伯珍带头从炮楼里爬出来缴械投降。

　　天渐渐黑下来,雨越下越大,街道上到处是掺杂着敌人污血的泥浆。至此,全城只有西北角日军据点里的日伪军,仍在负隅顽抗,垂死挣扎。

　　西北角的日军据点,是在原县衙门内修筑的。一座七尺多厚、四丈多高的炮楼,立在一片古老的建筑群中间。其势居高临下,火力控制四面街巷,要挟半个利津城。四周一丈多高的砖墙,把据点围成一个城中之城。围墙下修有地堡工事,与炮楼构成交叉火力网。敌人妄图据此苟延残喘,固守待援。

　　八路军把两挺重机枪分别架在伪县府西北角的方形炮楼和文庙东南角的魁星楼上,同日军炮楼上的敌人展开了激烈的对射,攻城各路部队悄悄地从下面运动到了日军据点附近,占领了周围的制高点。爆破手们各显其能,一连在围墙上炸开了几个豁口,四角的地堡也被逐个捣毁了。

　　在火力掩护下,爆破员从围墙上打开的缺口冲进去,在炮楼下面安放了炸药包,炮楼被炸开了一个大窟窿,里面的7个日军当即被炸死3个。炮楼上层的日军仍然朝攻城部队疯狂扫射。于是,第2个、第3个炸药包接连在敌人的炮楼下开了花。炮楼周围的房子,也被四面飞来的手榴弹炸得门歪窗斜,院子里烟尘弥漫。这会儿,伪军们把枪从窗口扔了出来。伪团长苏冀南穿着破旧的老百姓服装,被伪警备队的两个队长架着哆哆嗦嗦地从炮楼后面的堂屋里走出来,一迭声地连喊投降,300多个伪兵跟着跑出来缴了械。

　　这时,井田带着剩下的3个日军,爬上房顶,想搭梯翻越城墙突围。战士们奋不顾身,争先扑向城头。就在日军纵身向下跳的时候,三连四班长王子恒赶上去抓住了一个日军肩上的小炮,另一个战士抓住了一个日军手里的大盖枪。狡猾的日军,弃枪跳下城去,跌跌撞撞地逃窜。那知垦、沾独立营的战士们,早就埋伏在城下等着了,日军跑到跟前,战士们“咔嚓”一声上起刺刀,平地跃起,一阵格杀,日军全部成了“刀下鬼”。

　　从滨城出动前来增援的500余名日伪军,在滨县独立营一路节节阻击下,50里的路程走了一天一夜,直到这时才慌慌张张地来到了西关。愚蠢的敌人想不到利津城已被八路军占领,日军在前,伪军在后,前拥后挤地向城内跑。埋伏在城头和公路两侧的战士们,一齐把成束的手榴弹投向敌群。敌人被炸得晕头转向,东倒西歪,来不及弄清是怎么回事,掉头又往回跑。渤海军区四分区的战士们,紧紧咬住不放,杀得敌人鬼哭狼嚎,死伤惨重。

　　烟消云散,太阳出来了,被日伪践踏6年之久的利津城重见天日。全城居民开窗启户,净街平路,夹道欢迎自己的队伍。

　　利津大捷当日,召开了军民祝捷大会。杨国夫司令员作了战斗总结:利津城一战,共击毙日军7名,毙伤俘伪二十七团官兵1700余名,缴获大小炮11门,重机枪两挺,轻机枪40挺,长短枪1450多支,子弹10万余发,电台5部,电话总机2部,电话机22部,汽车两辆,战马50多匹,粮棉1500万斤,军衣、军毯等军需品若干。这是山东抗日军民继夺取临沂城之后,在山东境内攻克的第二个县城。

　　利津城的解放及其周围日伪据点被摧毁,解除了日伪对垦区抗日根据地的直接威胁,大大改善了垦区军民的生产、生活和工作环境,垦区抗日根据地更加巩固、扩大和发展。